她很早就學會一個人背起背包流浪了。
她叫周慶長,在上海討生活;主要工作是採訪,她的生活總是在旅途上。
她偽裝很勇敢,以此真的變得很勇敢。偽裝不需要愛,從此沒有愛也一直存活。
她還年輕,對人生沒有什麼畏懼。只要能持有心望,存活下去。
她不過是他的一個遭遇,有以事實存在的婚姻,卻從沒有過婚姻的實質內容;閃婚閃離,她只覺得疲乏。

她叫沈信得,她的故鄉與血緣關係在一場地震後全數被摧毀清除。
她在災後被領養,從此在不同的城市間居住,流轉。她在形貌上看不出國別,大多數的人叫她 Fiona
習慣走在路途上的人,必須習慣無情。她很早就習慣了。
這或許也是她與慶長能夠交心的主因。
慶長又上路了,Fiona 戀愛了;又或者你也可以倒過來說 Fiona 又上路了,慶長戀愛了。
她可以選擇記得或者遺忘他。但這種選擇已經不重要。

所謂情愛也不就如此?最終總要把人被打落原形。使其碎裂。又讓人再次成形。

但能逃開嗎?如果已經看到那被愛碾壓過的結局。

就如「她知道,遇見他,必須與之相愛,哪怕秉燭夜游,祇爭朝夕」那樣脫離世俗規則而合乎秩序的悲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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